林霜儿倒是不客气,主要是身旁的这位,她转身看着夜北承,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情如何,只得小心翼翼解释道:“夫君,铁牛哥人很好的,他年幼丧父,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他一向热情好客,若是夫君不想去,咱们就不去。”
夜北承道:“去吧,盛情难却。”
林霜儿愣了愣,旋即眸子一亮,眼底的开心藏也藏不住。
家里的老屋许久没有住人,加上年久失修,房屋已经岌岌可危,林霜儿只站在外面看了两眼,并未进去。
夜北承看着眼前破旧的老房子,巴掌大的地方还比不上侯府的一间柴房。
很难想象,生活在这样贫穷的环境中,林霜儿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林霜儿不舍地看了两眼老木屋,最后拉着夜北承往后院走。
她年幼丧失双亲,家中也没有多余的田地,唯一的一亩三分田都被自家婶婶占了去。
爹娘死后,婶婶霸占着田地,连一块棺材地都不肯割让,年幼的林霜儿没有办法,只得将爹娘葬在了自家后院里。
两年没回来,后院已经长满了杂草,后院中央并排着高矮不一的三个土堆。
林霜儿一一给夜北承指着:“这个是我阿娘,那是我阿爹,最小的那个是我哥哥。”
夜北承眼神复杂地看着林霜儿:“他们何时去世的?”
林霜儿平淡地道:“我十岁的时候,爹娘就相继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