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与姑娘这是在无一熟人的青菱,解释清楚倒还好,若是这边的不肯放人,又该如何打点才好?
无论是青都派人来还是长安派人来,都需要些时日,来回的日子也够姑娘吃些苦头的了。
商洛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一丝的担忧来,只是脸上的苍白尚未褪去。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姑娘,可好些了?”
商洛点了点头,“无妨,现下是好多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审问自己的是何人,但是大理寺卿一月前应是到了青菱的,至今毫无官银的线索。
现在抓住了一点头绪,他肯定会现身的。
踌躇着,商洛掩面咳了咳,压下咽喉的刺痛。
这又是让慎儿好一阵担心,连连轻抚着商洛的后背,满脸的焦灼。
“方才我让他们传了话,说我们乃是长安的人,也不知听没听了去。”
商洛莞尔一笑,眼睛忽闪忽闪的,“你且宽心,定是听了去的。”
很快前堂便是来了人,想象中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并未出现,而是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穿靛蓝色长袍,羽冠绾发,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眉眼间藏了点戾气。
商洛微微一惊,却并未显露出异样,看来慎儿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起了不小的作用。
君如珩受首辅路承安器重,年纪轻轻便是掌了大理寺,主管刑罚,也算得上位高权重。
他手段狠厉,倒是和首辅如出一辙,果然是路承安一手栽培起来的。
君如珩面色冷峻,径直走到了主位之上甩甩袍子坐了下来。
随行的人便是押着商洛和慎儿跪下,大有严刑拷打的架势,吓得慎儿险些哭了出来。
倒是不怪慎儿胆小,君如珩往那儿一坐,却是有威压之气。常年在诏狱里的人,自是有一股死气。
堂上气氛压抑,良久,君如珩才开了口,“你们不是青菱人,从何处来?那被抓的人与你们是何关系?”
他的声音清冷,就如同他的人一般。
这些问题只管下人来问便是,倒也不必大理寺卿亲自过问,但商洛还是如实回答。
“回大人,小女子青都人氏,这次乃是去长安投亲的,路过青菱暂作停留罢了。玄肆乃是我家老夫人特意安排随行的小厮,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今日匆忙离去乃是回客栈为小女子取药去了。”
君如珩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投亲?投的是何人?取的又是什么药?”
商洛不紧不慢的抬起自己的头来,“投的乃是宣德侯府,取的乃是保命药。”
宣德侯乃是新帝亲封,是长安的新起之秀,在大理寺卿面前依旧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