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模样,倒像是大夫人有意阻拦谋害一般。
她摆摆手,皱着眉瞧着那位老先生,“那便是先看看吧。”
大夫随即上前,玄肆也跟着上前,很快便是将大夫人挤了出去。
大夫人有些烦躁,便是带着身后的老婆子一道退了出去,如月尚且留在屋中。
玄肆的额头渗出了血,但是此时也顾不得去管,只是屏气凝神的盯着大夫为商洛施针。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大夫才不紧不慢的拔下银针,他一言不发,又等了一会儿,商洛才有了转醒的迹象。
慎儿松了一口气,便是转头看着如月,“快去告知老夫人,姑娘醒了!”
如月垂着头走了出去。
方才大夫人在院子中等了许久,见一直没有消息,外面屋凉,也没能多待。
只是说要速查商洛突发恶疾的原因,亲自叫了云鹤院的人挨个去问了,只留下了如月。
商洛觉得胸口烦闷消减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舒畅了不少。
朱唇轻启,“多谢老先生了。”
老先生原本浑浊的眸子望着商洛,忽的透露出一些不同的光泽来。
“姑娘,你我同为医者,你自贱身子,这是为何,老夫不解。”
商洛柔柔的一笑,“当然是为了见您一面,医者仁心,我总归是您的病人,有一事郁结于心,久治不愈,还请先生不惜赐教。”
老先生笑了笑,玄肆连忙端来凳子给老者坐下,慎儿又连忙奉上了一杯热茶。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宣德侯府在城东,却是让人在城北请了我这个老头,早应该知道的。”
“先生,听闻早些年见宣德侯府的姨娘请了您来瞧病,您可还记得?”
老者的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看着商洛的眼神几经变化,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绵长的叹息。
“自是记得,男子接生绝无仅有,那时的确是迫于时局。只是可惜了那姨娘,血崩难产。”
他瞧着商洛,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陈年旧事了,当时无人生疑,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的。”
是啊,怎能不生疑?
偏偏那日,二夫人被留在了府中,宅院中的人竟是走了大半。
偏偏那日,城东的大夫个个闭门不出,稳婆也寻不到。
偏偏那日,大夫人带人祈福,还险些滑胎,让宣德侯无暇分心府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