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云乐很轻松的便是甩掉了身后的几个尾巴,钻进了一家医馆。
推门而入,看着烛火前的身影,云乐便是忍不住的嘀咕。
“见面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老是挑在这么远的地方?”
整个长安城当初建造之时被设计得规规整整,所有的街道都围绕着中心的皇城,两条主道穿插。
云乐便是以皇城为中心,在四周的方位都记有特殊的记号,若是叶腐要见面,只管差人送来一串奇怪的图案便好。
可是桌前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桌面。
察觉到了不对,云乐甩出袖刃便是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语气森冷,“你是谁?!”
“卿卿。”
叶腐不紧不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云乐一愣,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身前转过身的男人微微一愣。
“池少弦?”
池少弦谦逊有礼的一笑,“云乐姑娘,别来无恙啊。”
目光在两人跟前来回流转,最终落定。
云乐收了袖刃,自顾自的坐下,只是语气还有些不善,“没成想户部侍郎也非同小可啊。”
池少弦面不改色,依旧挂着虚假但得体的笑意。
“云乐姑娘也是,若不是陛下亲口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云乐姑娘耍的一身好手段。”
云乐将眸子转向叶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说话的却是池少弦,“一是我想见见云乐姑娘,上次在宣德侯府我便是想提醒了的,却一直没有机会。”
“二来自然是带了陛下的吩咐。”
对于池少弦的出现,云乐本能的排斥。
他那副凌驾于人的姿态还真的让人厌烦,总有一种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清高孤傲。
总之,云乐就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云乐敛了敛眸,“还是说说第二件事吧。”
池少弦轻笑了一声,“摄政王功罪难叛,现在已经招惹了不少人,上清司为虎作伥,该罚。”
“若是要罚,让陛下直接拟旨不就好了?”
“不,陛下要上清司亡。”
云乐微微皱了皱眉,苏九和上清司是沈酒卿立足长安的左膀右臂,若是砍掉这两只手,沈酒卿处境陷入困境,倒是方便出手。
但是要将上清司连根拔起实在是难。
池少弦接着道:“现在陛下日日被人监视,所以此事只能劳烦二位多费些心思了。”
叶腐看了一眼云乐,随即点了点头,“户部侍郎只管放心就是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事好奇。”
他看着池少弦,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与陛下,是什么时候?”
户部侍郎是怎么和沈隋扯上关系的?朝堂之上自有权臣,朝堂之下亦有鹰犬,在这样的情况下收买一人实在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