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两人不敢再耽搁,便又是朝着云乐的位置扑来。
云乐显然不会是两人的对手,转身便是朝着黑暗中跑去,两人紧随其后。
也不知是哪里突然冒出的利箭,直刺两人面门,借此阻碍了云乐身后的两人。
云乐的步子没有停留,却是看见了眼前的叶腐,连忙迎了上去。
叶腐一言不发,带着云乐七拐八拐很快便是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路承安只穿了一件白色外衫坐在软榻上,发丝未束,随意的披在脑后,眼眸微沉,声音淡漠。
“你们的意思是那人跑了?”
竹衣和竹溪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
竹幽也是微微皱眉,他看了看路承安淡漠的神色,“你们出手从未有人逃生,那人倒是个例外。”
竹衣随即拱手,字字铿锵,“请主子再给我和竹溪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路承安微微侧目,“不用了,既然已经逃了,怕是很难再找到那人的踪迹。”
他转眸去看竹幽,“让竹喧去查,长安有变,要多加注意才是。”
“是。”
竹幽退下,路承安看了一眼地上摆放着带血的软剑和腕刃,“能与你们交手还让你们吃亏的人不多,可有试探出底细?”
竹溪皱了皱眉,“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招式凌厉,功力不在我们之下。不像是长安的人,但看她逃跑路线,显然对长安十分熟悉,应该是来了长安有一段时间了。”
竹衣点了点头,“还有人暗中协助,出了路府,那人直奔郊外方向去了。不过她左手受了伤,双手手腕骨节错位,一时半会儿应该好不了。”
路承安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两人,“知道了,竹溪,你的剑落地了,是么?”
竹溪连忙跪了下去,“是属下学艺不精,被那人夺了剑。”
“今日饶你一次,退下吧。”
“是。”
路承安看着那把腕刃有些出了神,用腕刃的女子?藏在腰间的软剑?
这般行事风格倒是闻所未闻……
屋内的烛火通明,云乐的脸苍白如雪,额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方才的雨水,一身狼狈。
叶腐皱着眉,手中的动作倒是没停,他握着云乐的手腕,只听得清脆的响声,骨骼复位。
云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任由叶腐为自己处理起伤口来。
“那两人是什么人?你从未这么狼狈过。”
云乐饮下一大口热茶,缓了半天这才说道:“我也不确定他们是谁,但大抵是路承安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