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条刀疤,沈酒卿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那夜的人果真是你。”
路承安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惶恐只是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物,“你好像很意外,那夜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路承安!”
他眸子冷了又冷,“绑架云乐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只是你现在太着急了,事情做得并不漂亮,那渡口乃是你府中不起眼的小厮买下的。”
“摄政王消息也不怎么样嘛。”
四目相对,沈酒卿的眸子里酝酿着滔天的怒意,“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路承安不语,沈酒卿怒意更甚,他一把掐住路承安的脖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伤了陆安然,何种理由都不可。”
路承安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眼眸中勾勒出几分的嘲讽来,“摄政王真的很喜欢掐人脖子呢。”
面对路承安的态度,沈酒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计可施,倒是积压了不少的怨气。
最后,沈酒卿也只是愤愤的松了手,“这次,我不会放过你。”
撂下那么一句话,沈酒卿便是转身离去了,不过行到门口还是对息烛吩咐道:“找个御医来,别让这个家伙病死了。”
“是。”
等到沈酒卿离开,路承安才皱起了眉头,沈酒卿认定了自己是想要杀了陆沉,有人坐山观虎斗。
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喉口有些苦涩,长安新来的客人可能不止那么一个呢。
而云乐这边倒是悠然自得,自然患了病便是谢绝面客,在家专心养起伤来。
路承安被抓的消息在长安越演越烈,都说路承安这次可能回不来了,就算能活命也怕是难以再入长安。
一时之间流言蜚语乱飞,其中不乏和云乐有关的,但云乐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其当做话本一般的玩笑,听过也就罢了。
她养了几日勉强能下床了,便是坐在书桌前写着方子,之前答应过唐棠的,总是要做到的。
她徒羡自己,却不知这一切皆是自己满身的病症所致,她若是如自己一般年年缠绵病榻,不见骄阳,也会有这般样子。
很快她便是写好了方子差如月亲自送了过去,又名慎儿打开后门将叶腐迎了进来。
虽然上次的事儿两人闹得并不愉快,但是云乐还是有太多的问题了。
叶腐面色如常,如同往日一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往事不再提的默契,谁也没有多说那夜的事儿。
叶腐替云乐诊过了脉,细心的交代道:“你的身子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舞刀弄枪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着就是了。”
云乐点了点头,眸子却是无神,“上次春猎,唐棠中的那毒实在是稀奇,师兄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