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看着陆安然真挚的眸子,莞尔一笑,“朝中的事儿我自是不敢妄自非议,首辅是否无辜摄政王自会定夺。”
陆安然轻轻的笑了笑,似乎一下子卸下了重担,“听说首辅大人在入长安之前在青都待过一段时间,你们两人也是那时认识的么?”
云乐面不改色,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她没有去看陆安然,而是垂眸去看脚底下的石子。
每一块石子都像是精挑细选过了的一般,紧紧的排列在一起,也许是常年被人踩踏,也许是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很是光滑。
“陆小姐为什么会这样说?”
陆安然的步子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郡主难道不知道么?”
“嗯?”
一阵清风拂过,掀起陆安然的发丝来,“长安的人都说首辅大人与郡主年幼相识,自青都一见钟情,不过一面,首辅大人记挂到了现在。”
云乐面露一抹娇羞,心中泛起冷笑,一见钟情?怕不是怀恨在心,积怨已久。
“皆是长安人的美化罢了,陆小姐也信这些么?”
“自是信的。”
陆安然笑得灿烂,“其实年幼时我也去过青都,或许和郡主也有一段奇缘。”
云乐冷在了原地,唯独陆安然还在笑呵呵的。
“郡主莫不是不记得了么?我于青都游玩停了约莫半月,常常瞒着哥哥去找商家一小姑娘,两两作伴,那段时间倒也是安逸。”
云乐抿了抿唇,莫名的有些慌乱,她笑了笑,“原来是陆小姐啊!”
“是呀,只是当初哥哥被派往沙场,我也就跟着急急的去了,这么一待就是数年,郡主认不出来倒也正常。”
很快便是到了陆沉的院子,竹溪正站在院外,看到云乐的时候连连行礼,步子却不动。
陆安然也不再去提过往的事儿,“今日我去看过哥哥了,他的状况好了许多,却还是昏迷不醒。”
“陆小姐还是不要进屋去了吧。”
陆安然的步子站定,“为什么?”
“摄政王交代过的,陆小姐的身子娇弱,屋子里的药味浓重,怕是会伤及陆小姐的根本。”
“这样啊……”
陆安然的眸子似乎有些黯淡,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她看着陆沉的屋门,喃喃自语,“那我过几日再来看哥哥吧。”
她又给云乐道了歉,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身离去了。
云乐微微拧了拧眉,陆安然一直站在门口等自己,最开始自己以为她是担心陆沉。
可是一路上她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还不紧不慢的和自己说些有的没的,就连以往的事儿都提得那么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