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被养得极好,体型比起之前大了不少,没抱一会儿云乐便是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云乐揉了揉阿言的脑袋,嘟囔着,“看来你在这儿活得倒是不错啊。”
正欲将阿言放下,身后倒是伸出了一双手稳稳当当的接过了阿言,路承安垂眸看着云乐。
“你在这儿也可以活得不错。”
云乐笑了笑转开了身子,她继续摸着阿言柔顺的毛发,“首辅大人照顾人向来是体贴的,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出错。”
路承安抱着猫又懒洋洋的坐到了案牍之前,墨发落下,阿言便是伸出爪子拨弄,路承安也只是眯着眼看着。
光是坐在那里,云乐总觉得路承安不像是杀伐果断的首辅,而是那些接近发狂的文人。
他在旁人不曾注意的角落上演了一场属于自己的狂欢,像是一场孤苦百年无人观赏的落寞戏剧。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搭在膝盖上,路承安抬起了眼睑,“听说今日陛下召你入宫了?”
云乐也不想总站着,她觉得现在自己在路承安跟前像是一个被审问的人,那样的差距在不知不觉中便是被拉了出来。
她的眼眸微微流转,随即干脆坐到了路承安的身侧,上半身慵懒的靠在他的膝盖上,头挨着阿言。
云乐不紧不慢的把玩起路承安的发丝,语气淡淡,“是,不过是试探,看我与首辅大人之间的关系到了何种境界,是不是不再可信。”
“结果呢?”
路承安眼神温柔缱绻,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云乐的发丝。
“不知,陛下的心思哪能是我猜得出来的?”
云乐松开了手,仰头看着路承安的脸,似乎是在欣赏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
“首辅大人,听闻你去陛下跟前去求了我与你的婚事?陛下说下月月末倒是极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