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那些蛮夷贱类尚且心向教化,江宁小儿,你连他们都不如!”
江宁听得这番喝骂,心中顿时着恼起来。
正思量如何反驳之时,一旁的朱厚照直接道:
“张大人此言未免太过分了,是朕让江卿坐的,莫不是觉得朕也不如蛮夷乎?”
“老臣不敢。”
张升连忙拜倒,又要开口,却直接被打断。
“好了,张大人和几位师傅来此处寻朕,可有要事?”
“启禀陛下,臣等请陛下移驾,为大行皇帝守灵。”
“不去,朕在此处悼念父皇也是一样的。”
朱厚照直接拒绝道。
对他来说,乾清宫一个个文武勋贵哭嚎得太假,看着恶心,不如此处来得清净。
张升面色骤变,拜道:
“陛下,百善孝为先,人伦纲常,莫不以孝为首。
如今先帝龙驭宾天,陛下作为先帝独子,如何能不去守灵?”
朱厚照强忍着不悦,道:
“朕都说了,在此处悼念也是一样的。想来父皇更欢喜朕在此处。”
“先帝大行,陛下率百官于乾清宫守灵,乃为祖宗礼制,如何能随意更改?
老臣身为礼部尚书,无论如何都不能叫陛下犯下此等谬事。”
江宁见张升不依不饶,开口道:
“张尚书,陛下尝与先帝在此殿中享尽人伦之乐,有颇多回忆,纵使在此处悼念又有何妨。
实在不行,等陛下悼念完毕,再去乾清宫也是一样的。”
“住口!”
张升愤而道:“你个黄口小儿,身为臣子不思劝谏,反倒怂恿陛下做出此等荒谬之事,实是佞臣小人。”
说着,他左看右看,突然瞧见旁边桌案上有个砚台,随手就砸了过去。
但是方向偏了点,直接往朱厚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