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岷瞧见这个往日的下属忽然指向自己,面色骤然大变,喝道:
“你个奸佞之臣,在陛下圣裁之下罪行败露,非但不知悔改,还敢攀咬污蔑老夫,简直岂有此理!
来人,还不将此獠押解下去,免得在此处搅乱陛下圣听。”
几个差役自是不敢违拗,连忙上前捉拿。
只是不知道赵谦哪来的力气,竟是用身子直接把他们撞开,旋即跪爬到朱厚照面前,伏地磕头道:
“陛下明鉴,罪臣听信那白三儿言语,回京禀告严尚书,不想严尚书非但不上书陛下,反倒叫罪臣刻意瞒下,好栽赃陷害武安伯。
这一切都是他的指使,若非如此,罪臣万万不敢做下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朱厚照脸色已是一片铁青,指着严岷道:
“好啊,朕道你怎得突然上书让武安伯赴任,竟是藏了如此龌龊心思。
来人,将这个老匹夫一齐拿下。”
差役见此,猛地在严岷膝盖处来了一下,往日威风凛凛的严尚书顿时跪俯在了地上。
“老臣,老臣冤枉啊。”
“哼!”
朱厚照冷哼一声,接着道:“还敢喊冤,连同这个白三儿,都给朕统统押下去,先杖刑五十大板,狠狠地打。”
“陛下饶命,饶命啊。”
严岷和赵谦尽是面如死灰。
五十大板下来,就他们这样的身子骨,如何撑得下来。
待得三人被拖出去后,朱厚照旋即又看向孟襄。
孟襄知道自己屈打成招是躲不过去了,“噗通”一声跪下来,惶恐道:
“臣有罪!”
朱厚照见他如此乖觉,还未发泄出气的火气顿时堵在了胸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健见此,赶忙道:
“陛下,孟尚书不过一时受了蒙蔽,还请陛下念在其往日尽忠职守的份上,罢了他的官便是。”
孟襄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准了。”
朱厚照一甩袖袍,将目光放到了张明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