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哦”了一声,戏谑道:
“本将猜想,昔日两宋灭亡之时,那群辅佐徽钦二宗,宋末三帝,如同王大人一般的肱骨大臣们,也是这般思量。”
“你,你!”
王鏊指着江宁,身子不停发抖,就是说不出话来。
见得他的窘迫,当即便有几个文官走上来,帮衬说话。
但江宁浑然不惧,以三寸不烂之舌,对他们将尚武崇军视为奇巧小道的可笑思想说得哑口无言,纷纷拜下阵来。
特别是他每每都要搬出太祖太宗,简直让一干文臣无处下嘴反驳。
不然便是背叛朝廷,背叛大明,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这也让文官们深恨之。
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翰林学究,差点没当朝晕厥过去。
而一众武将却是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率兵去跟鞑靼和苗族干一架。
朱厚照高坐上首,也是激动得不行。
这叫他心中御驾亲征的念头,止不住地迸发出来。
“好了好了,今日经筵便讲到此处,江卿随朕到暖阁来。”
朱厚照此时不再耐烦听那些文臣的屁话,当即叫停了经筵。
群臣见此,只得称是。
许多文官满脸屈辱地退出了文华殿。
他们竟然没有说过一个区区秀才出身的武将,实在愧对至圣先师。
而江宁则是跟着一个内侍赶往暖阁。
经过一处宫门后,他忽然瞧见前方款款走来一道宫装身影。
姿容绝丽,身材玲珑。
而身影也注意到了江宁,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提起裙摆便小跑了过来。
江宁赶忙迎住。
“臣见过云安长公主殿下。”
身影正是云安。
自朱厚照登基后,她的身份便成了长公主,较以往更加尊贵。
“不必多礼。”
云安下意识想要伸手将他扶起,却猛地察觉不妥,连忙收回来白嫩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