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瑶意识到眼前老者的身份后,行了个礼,便对江宁道:
“大人,属下拿出了内厂的招牌,那位高老爷欣然应允了。”
“如此甚好。”
江宁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此事现在却是不急了,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贺玉瑶闻言,看了眼周颂,明白过来什么,连忙道:
“属下不打扰大人议事了,这便告退。”
不想江宁直接叫住她:“无妨,你既然已经入了内厂,留下来听便是。”
信任,是很好的一种拉拢手段。
贺玉瑶美眸一亮,娇声称是。
她对江宁的表现无比受用。
“周主事,麻烦你与贺主事将事情再说一遍了。”
周颂应了,重新讲述了一遍。
贺玉瑶听罢后,蹙着柳眉,似是在想些什么。
江宁不由得问道:“贺主事有法子了?尽可畅所欲言。”
“属下确是有些浅见,大人且一听。”
贺玉瑶抿了抿不点而赤的嘴儿,说道:
“内厂的职责本就是为了监察锦衣卫与东厂。
为今之计,大人不若先行秘密潜回京师,面见陛下,又透露些消息,叫厂卫以为我们要先行下手,逼他们狗急跳墙准备出手。
然后我们再拿出东厂的一系列罪证,乃至谋逆罪名,先发制人,将其一网打尽。
不过这只是属下一点粗浅想法,内里还需好生详细筹谋一番。”
一席话说罢,周颂与张和皆是惊愕地看向贺玉瑶。
江宁也是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与他所想倒是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
只是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却有些过于狠辣了。
这个女人,当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大人以为,是不好?”
贺玉瑶见江宁沉默不语,莫名地忐忑起来。
江宁摇了摇头:“非是……”
恰在此时,龚越走了进来,禀报道:
“大人,南京礼部张尚书,邀您去秦淮河来宾楼一聚。”
江宁闻言,嘴角微微勾了勾,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