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便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得在这儿?”
江宁负手而立,转过身笑道:“马公公,咱们别来无恙啊。”
内廷,司礼监之中。
王岳等人聚在一起,范亨正向一个东厂番子问话。
“咱家问你,那江宁,现如今到哪儿了?”
“回公公,最新的探马消息,他乘船改道内海,如今已是快到了天津卫了?”
“什么?”
范亨面色忽地一变:“如此说来,他是早已有所警觉了?不然好端端绕道天津卫作甚?”
王岳坐在上首道:
“内厂又不是摆设,江宁自有手段,打探到些消息不足为奇。
要是他没点反应,咱家倒还奇怪呢。
这一手,怕是在玩声东击西的花招吧。”
范亨恍然,抚掌笑道:
“王公公说得极是。
那天津卫是锦衣卫的地盘儿,他一头扎进去,无疑在自寻死路。”
这时,刘武道:
“昨日不是刚得了消息么,张升与江宁起了冲突,然后便被杀了。
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干的,那也只能是他干的。
只要张升身死的消息彻底传入京中,外廷百官那里,必然嚷着要上书弹劾,查办江宁。
呵呵,甭管他玩什么花招儿,只要来了京城,那便是死路一条。”
范亨摇了摇头,道:
“我的刘公公,你想得太简单了。
要是这次江宁的死,全部归因于外廷,你看他们会如何吞吃朝中的大权。
到那个时候,咱们司礼监可讨不到好处,甚至还要被趁势打压。
可要是江宁死在咱们手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武听得若有所思:
“所以,咱家要在江宁到京前,抢先除掉江宁,还有刘瑾、谷大用他们。”
“是这个理儿。”
就在这时,一个番子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