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一点点冷了下去,江宁忽然道:
“陛下,臣想起来这次还给陛下找见了一个好物件儿,这便给陛下拿来。”
他说完,便要往书房外走去。
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贺玉瑶。
江宁不确定,留这个女人单独在这儿会不会对朱厚照做出什么举动。
前番在贺府的那次经历,他可是记忆犹新。
实话讲,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贺玉瑶如此勾引。
何况朱厚照正身处情窦初开的年纪。
当然,江宁是意志坚定,才能避开去的。
贺玉瑶注意到他眼中的忧虑与狐疑,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
顿时她的芳心宛如跌落了谷底,眼底泛起浓浓的落寞与自嘲。
“我陪你一道去吧。”
“好。”
江宁为之一滞,终究点了点头。
两人不发一言地走到库房。
贺玉瑶刻意走在他后面,与他拉开了距离。
而这一道距离,便仿若两人心灵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江宁翻找东西的时候,贺玉瑶忽然关上了门,倚靠在门上,眼角噙着泪水,紧紧盯着他的背影道:
“大人,就这般不信任属下?
还是说,在大人眼中属下就只是那个热衷以色娱人,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下贱货?”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贺玉瑶纵使清清白白,但在世人眼中,她毫无疑问就是个曾靠出卖身体来为贺府擢取利益的人。
江宁不知道内情,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带感情道:
“本官承认刚才是误会你了,在此向你道歉。
不过我们现在相处得十分默契,还请你继续配合下去。”
贺玉瑶听着他冷漠的话语,惨然一笑,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略有苍白的脸颊上,挂起两行泪水。
“属下,自是都听大人的。”
她只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楚楚可怜,黯然神伤的委屈模样,叫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搂在怀中好好宽慰一番。
偏江宁视若无睹,从箱子里翻出一把刀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但突然,他又驻足道:
“本官犹记得与玉瑶姑娘初见时,姑娘那巧笑倩兮的模样,是如何美好。
还望姑娘,莫要玷污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