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说着,贺玉瑶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算是赔礼。
众人对此自是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毕竟贺玉瑶到底是个姑娘家,在一群男人堆里,确实不大好。
而最要紧的是,她说不得和江宁有什么关系,日后还得尊称一声夫人哩。
哪个敢真的拿她当同僚。
所以在贺玉瑶离开后,席间的气氛陡然轻松了不少。
江宁当然注意到了在场众人的神色变化,却是只作不曾发现,指着一边的白文卿道:
“诸君,今日欢聚一堂,除了庆贺小年,回首过往之外,我还要向你们介绍一位人才。
想来你们刚才都看见了,也有几个人识得,我这里再好好说道说道。
白文卿,自幼在武当学艺,允文允武,才华十分出众。
如今内厂依旧处于急剧发展之际,如此人才本官自是不会错过。
当下便邀请了文卿加入进来,与我等一齐经营内厂,为朝廷效力。”
随着江宁话音落下,白文卿当即站起身,端起一杯水酒对众人道:
“白文卿见过各位大人。
小弟初来乍到,对我内厂事务不甚熟悉,还望大人们日后不吝赐教,多多栽培。”
众人语气态度温和谦卑,心中大生好感,又兼是江宁亲自邀请介绍,不敢怠慢,连忙举杯回应起来。
席间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
酒到正酣时,周颂满面通红地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道:
“对了大人,非是属下扫兴,实乃是有一件要事不可不提。”
“哦,周主事但说无妨。”
随着江宁落筷,在场诸人尽是停下了喝酒议论,齐齐将目光看向周颂。
周颂先是歉意地对众人点了点头,旋即开口道:
“前番南京并各地官员联名上书陛下挽留刘、谢二人,虽已过去许久,却是未曾彻底平息。
在几个言官被抓进天牢后,写下的供词中曾大骂刘瑾刘公公,叫他看了十分恼怒,着令锦衣卫指挥使张采把供词改了重新叫上去。
可张采不肯,由此与刘公公僵持日久,已是生了嫌隙。
而就在今日上午,朝中几个五六品的官员被刘公公下令处死,理由是收受贿赂。
但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这几人与张采来往甚密。”
话音落下,江宁便直接开口道:
“所以周主事的意思,是怕张采上门来请我出面与刘瑾说和?”
“不错,属下正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