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哈哈大笑:“接着奏乐,接着舞!”
就在新舞刚刚跳到一半时,张采率先赶到了。
“下官见过江大人。”
张采看着眼前的温柔乡,皱了皱眉头,走到江宁身边低声道:
“敢情大人到僻静处一叙。”
江宁醉眼迷离地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地起身道:
“你们不要停,待本官回来,重重有赏。”
说着,他便在张采的搀扶下,三步一晃地走进了旁边的雅间。
张和悄悄打了个手势,便有几个番子将门口严守起来。
“还请大人,念在当初同出一门的份上,救锦衣卫一救!”
张采对着江宁躬身下拜,深深一礼道。
江宁此时恢复了清明,不急不徐地坐到了椅子上,好半晌才道:
“锦衣卫最近的难处,本官都知道了,也很佩服张大人不畏强权,执意带领锦衣卫摆脱司礼监辖制的决心和勇气。
只是刘公公深受陛下宠信,纵使我与他说了,了不起就是把向远放出来,若想要叫他回心转意,放过锦衣卫,却是一件难事。”
张采目光闪烁,咬牙道:
“下官听闻大人举荐周尚周公公提督东厂,势必遭刘瑾所记恨,还请大人早日提防才是。”
江宁心下暗笑,故作不解道:
“哦?此言从何说起啊?”
“大人明鉴,当初大人与周公公因为帝陵一案共患难,情谊深厚,今日大人又将周公公从闲散中捞出来,重新起用。
如此雪中送炭,周公公势必对大人感激涕零,彻底倒向大人一边。
纵使不及这般地步,以刘瑾的狭小气量,也难免会认为大人是在染指东厂,必对您生出嫌隙啊!”
江宁装模作样地思量了一会儿,道:“张大人此言有理。那你想怎么做呢?”
张采露出喜色,连忙道:“此番较量已经涉及锦衣卫的颜面,下官是决计不会低头的。
是以下官想直接将案卷供词交予陛下,让陛下定夺。”
江宁挑了挑眉道:“你倒是胆子大。可你要知道陛下不会因此就处置刘瑾,这对他而言无关痛痒的,反而叫他彻底记恨上你。”
张采再次拜道:“恳请大人帮我!”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