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听得他话中投靠的诚意十分浓厚,不由得道:
“对了,还有一事需得提醒周公公。
此前锦衣卫张大人与刘瑾刘公公闹了矛盾,可是将其得罪狠了,导致锦衣卫如今好不凄惨,北镇抚使都被安了个罪名胡乱抓进大牢。
所以,周公公以后提督东厂,切记不要违逆了刘公公的意思,该低头的时候啊就得低头。
不然锦衣卫就是前车之鉴啊。”
周尚愣住了。
在他看来,江宁的权势不比刘瑾差,甚至犹有胜之,如何会叫他向刘瑾服软?
而且两人关系应该不错,不至于说出这种话啊。
忽然,周尚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终是意识到两人已经生了嫌隙,而这就是在逼他彻底站队!
犹豫了一会儿后,周尚咬着牙再次起身拜倒在地,情真意切道:
“周某能再有今日威风,全靠大人提携,此恩如同再造,周某敢不尽心竭力。
日后大人怎么吩咐,周某便怎么做,这条残缺不全的性命,便交给大人了!”
江宁大笑着将其扶起,道:“周公公实在言重了,不过守望相助耳。”
午后。
设宴款待了周尚一番的江宁,与张采一同来到豹房,面见最近搬到此处居住的朱厚照。
“江侍读来了?”
朱厚照兴奋地拉住江宁往外走:“你来得正好,刚有人进贡了几头凶猛的豹子,我们一起去瞧瞧。”
江宁连忙按下,道:“陛下,张指挥使有事奏禀。”
“哦?”
朱厚照这才注意到张采,咂了咂嘴,不耐道:“张卿有何事奏禀啊,为何不写成奏疏,上呈司礼监?”
张采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
“此前两京官员联名上书挽留刘、谢二人的案情,臣已将一应供词梳理齐整,前来交予陛下阅览。”
朱厚照哑然道:“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不知多久了,你怎得还在纠缠?罢了罢了,放下吧,朕待会儿再看。”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对江宁道:“江卿,说起奏疏,我刚看到一份极其有意思的,你一并来瞧瞧。”
江宁应了声是,接过奏疏看起来。
渐渐地,他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