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结果还是叫贺玉瑶失望了。
江宁岔开话题道:
“除此以外,新作物种植长势良好,边军与京军调防即将完成,,沿海各地也已经彻底解禁,泉州、宁波等地市舶司俱都开始建立或重开。
当初定下的所有计划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这其中你可是都做了莫大的贡献,来日有机会著书立说,我如实将其写下来,后世子孙定会感念你的恩德。”
“奴家,奴家不要他们记得我,只要大人能对奴家,对奴家……”
贺玉瑶心头涌出浓浓的酸楚,话到嘴边却又忽然咽了下去。
因为她猛地产生了一股自卑感,对自己身份和江宁地位的自卑。
这是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巨大沟壑。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贺玉瑶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子,怕是就连江宁也是这样以为的。
若是她冒然提出什么要求来,真正诉说出自己的心意,岂非叫人耻笑自不量力,异想天开。
江宁见贺玉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奇道:“对你什么?”
“啊?”
贺玉瑶从思绪中回过神,耸了耸小琼鼻,咬着小嘴儿道:
“奴家的意思是,这次事毕,奴家是留在内厂衙门做事,还是继续回金陵负责开海相关事宜。”
江宁思量一会儿,道:“你还是回江南吧。”
贺玉瑶眼眶瞬时红了起来。
她强忍住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带着一丝哽咽,悲戚道:“属下,谨遵大人吩咐。”
江宁终是瞧出了她神色的异处,脱口而出道:
“不过开海事关重大,我心中实在是无法完全放心,以后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趟金陵。
到时候我要巡视查验的,玉瑶姑娘可不要就此懈怠啊。”
贺玉瑶转悲为喜,抬起臻首,直直地盯着江宁,俏脸上浮现一抹嫣红,低声软语道:“奴家断不会叫大人失望的。”
豹房。
朱厚照正头疼地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的张永和刘瑾两人告状争吵。
“陛下,老奴自提领十二团营以来,也称得上是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