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灵虚真人见状，不由得楞了一下。

这个看上去……呃，平平无奇的少年，虽不知为何会在此，但他竟然有胆子拦自己？

“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灵虚真人心中暗道。

思索间，他神情淡漠，看着林渊，道：“你也是我师弟收的弟子？你应该清楚我是谁，整个太初仙宗……乃至十大仙门，敢拦我的人，不足一手之数。”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在林渊的脑海中响起，振聋发聩。

一瞬间，林渊只感觉神情一震，神情有几分恍惚。

他晃了晃脑袋，尽可能的使自己保持清醒，朝着灵虚真人拱了拱手，

“若是在平时，就算给弟子十个胆子，弟子也不敢拦掌门的去路。”

“只是，无论拜师还是收徒，万事皆讲求一个‘缘’法。况且，徒弟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如若被当成一个物件随意交换，那是对自身传承之道的不负责，亦是对‘师徒’二字的诬蔑与亵渎。”

林渊侃侃而谈，即便对方是太初仙宗的掌门，也依旧神情肃穆，不卑不亢。

灵虚真人闻言，目光一沉，

“区区战灵境，你在教我做事？”

言语间，他眼神微动，上下打量着林渊，随即面露饶有兴致的神色，

“我太初仙宗内门各峰，历代掌峰收徒，从未收过年近二十，却依旧是战灵境修为的弟子。”

“我这师弟虽然有些方面不靠谱，但识人断物的眼光……却是连我都自愧不如。”

“他能收你做弟子，想必……你亦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妨，让本座看看……”

音落的刹那，灵虚真人眼睛一眯。

一股无形的威压，瞬息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