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谢家自古重武轻文,最是与苏氏看不对眼,说不定他们懒得冒着横跨中土的远途,不来参加这场集学了。”琼亦撇了撇嘴,“不过我可没闲工夫管那些,单是陆阑珊一个人就足够让我头疼了。”
“怎么了?大小姐不让你进房门吗?”
“对呀!”琼亦郁闷极了:“门关的死死的,不用猜就知道她想让我能滚多远是多远。”
“哈哈哈哈,师姐,我倒是同情你。”陆漓捧腹道:“不如你晚上来我们房打个地铺吧。”
“来你们房间?算了吧,可别毁了本姑娘清誉。”琼亦故作生气的给了陆漓一掌,“你师姐我可是已经及笄了,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吗?”
陆漓后退几步,拱手笑道:“受教受教。”
二人沿着街头而行,闲逛不久,陆漓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姐,安排宿房时我听人说,咱们听学的那座宅子是临时改建成学府的,以前好像出过事,有些古怪呢。他们说……”
“打住打住!”琼亦如临大敌,立马喝止住了陆漓的话:“古怪?什么古怪?你知道你师姐我怕鬼,可别吓我啊!”
“哎哟!我忘记了!”陆漓捂住自己的嘴,改口道:“师姐,学府正常的很!我没有听到别人说什么!”
陆漓这位师弟向来很有眼力见,琼亦会意,扑哧一笑,拍了下他的胳膊,全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二人在一家米酒铺子前停了下来,琼亦要了两碗米酒汤圆,与陆漓坐在了街边的小桌旁。她半倚着身子,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小七,你说,要不我去找家客栈住?”
“师姐你钱够吗?”陆漓舀着碗里的汤圆,反问道。
他们出发时,陆家都给了一定的银两作为小用钱,但钱毕竟不多且集学的日子还长,长期住客栈未免不切实际了些。
琼亦叹了口气,“走的时候,阿萝将她大半年省吃俭用的工钱都硬塞给了我,在外面住个几天还是不成问题的。等过些天开始授课了,我再去找夫子问问看能不能调下住处。”
陆漓羡慕道:“竺姐姐待你真好。”
“对呀,阿萝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琼亦边说,边搅着刚刚端上来的米酒,性来喜甜的她吃的津津有味,“宜川的糯米酒真的是名不虚传。”她叹道,“走,陪我找家客栈再逛两圈吧。”
“明日辰时的早课可别迟到了,师姐。”
*
由于记着陆漓的嘱咐,琼亦特地起了个大早回到学府书院,却不想走错了讲堂,直到晨课上了大半才回到自己的课室,与拿着经书的夫子撞个正着。
“先生!…我……”琼亦站在课室门口,刚要辩解时,屋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哟!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逃课的,没想到被人抢先了呀。”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公子吹了声口哨,戏谑地笑着。
“苏烨,闭嘴!”夫子语气颇重地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