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樊三娘和娘亲是旧识,且樊三娘并没有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事,甚至还主动向她靠拢,那唐家就还让樊三娘做家主,只是玄铁矿,要屏出唐家之外。
马车一直快速向前,用膳的时候也没停下。
晚上的时候,月牙打开马车上折叠的床铺,收拾好了,云圣倾躺在上面,“难为阿离,从何处找来如此舒适的马车,就连摄政王府上的马车都没有如此奢侈。”
樊三娘四下里打量了一眼,“若是民妇没猜错,这是齐泰的马车,民妇曾经见过齐泰乘坐马车出门巡视民情!”
云圣倾勾唇笑了一下,“没想到蜀地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知府,出门的排场,闹得比当今摄政王还要讲究。”
“有唐尧给银子,不花白不花。”樊三娘恨恨地说道,“不是民妇落井下石,当年若不是唐尧断案,说民妇的夫君是恶鬼所杀,派人烧了民妇夫君的尸身,民妇回来,定能找到害死民妇夫君的凶手!”
云圣倾也觉得樊三娘有这个能力,只不过,“既然前家主已经死了这许多年,想必仅有的一些线索也没了。
家主节哀,过好自己的日子,把唐家治理得繁荣昌盛,前家主也就含笑九泉了。”
“民妇也是这样想的,”樊三娘坐在云圣倾的床边,“民妇把大部分的财富都用到了提高老百姓的生计上,剩下的,创建了唐家的水师营,明里暗里防着唐尧来对付我们娘几个。”
云圣倾觉得,樊三娘即便是夜里做梦,都需要防着唐尧,过的真是太累了。
只要樊三娘不做出格的事,这一次拿下唐尧之后,唐家的地盘和水师营,就完好无损的留给樊三娘,也算是她看在娘亲的份上,给樊三娘一个安稳生活之地。
樊三娘接着唠叨,直到看到云圣倾呼吸均匀,真正的睡着了,才停下来,朝着月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这样算不算是巴结钦差大人?
月牙觉得,樊三娘一个女人,巴结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唐家上下的生计,这很正常。
月牙回了一个笑脸,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