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初荷也二话不说,知道怎么回事了,门也没关,便转身进了屋去,屋子里还点着灯,灰蒙蒙的晨光,从门里,窗格里挤进了闺阁。只见初荷落寞地背影,弯着腰从衣柜里默默翻着什么。
周法本来还以为初荷会哭,会趴在他的肩头哭,或者自己抽泣,就是没想到她就一言不发。
见初荷这般模样,周法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便呆呆地立在门口。
初荷没多久,仅仅是拿上两件较为素一些的外套,便出了门,轻声说了句:“我们走吧!”
金哥儿打着哈欠,见这一男一女,沉着脸,出楼而去,还以为他们俩起了什么争执,摇了摇头,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初荷一进柴房,便进到里间,一手摸摸小黑炭,一手摸摸狸花猫,然后口中道:“不哭了啊,不哭了!”
然后初荷起身,平静地向周法问道:“墓挖好了?”
周法被初荷这镇定的模样,吓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就点了点头。
哪知初荷回身蹲下,用手抚了抚小黑炭,便将狸花猫,用双手抱在了怀中。
那狸花猫身上还有着血渍,还带着初荷给缠的绷带。
周法赶忙将门打开,抵住,然后侧着身领着初荷,去后花园里的那块挖好的偏僻之处。
清晨的薄雾袭来,此刻院子里,仿佛是什么世外的村落一隅。
周法一个身着短衣襟的深色身影,走在前面,随后,初荷一个素雅衣衫怀中,抱着狸花猫,而她身后,紧紧跟着一只黑色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