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法早早地醒了，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床铺，又抬头向香风楼里看去。

想必，昨夜小黑炭是睡到了初荷床上吧。

初荷，昨夜应该是睡得很香甜吧。

周法才发觉小黑炭，这些天就是他和初荷之间的纽带。

只可惜，把猫送走了，可能以后，初荷就不会主动找自己了！

“哎！”周法长叹一声。

今天，周法值晚勤。

便想在白天，去护城河上的画舫上看看，那里唱曲的姑娘家比较多，可以打听一些眉目出来，什么四线破阵琴，飞天三度！

这城里听曲儿的地方不少，但是却没听说过哪里可以看舞。

穿戴完毕，便往城北赶去，路上在北市，见到了画炭笔画的艺人。

看着艺人身旁挂着的，各色黑白相间的静物和人物，想到了小黑炭！

那家伙，完全就是黑白两色，这炭笔正好可以画它！

于是便找那人商量着，买了两张厚纸，还有两只炭笔。

之后才向北城外的护城河赶去。

走着走着，周法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什么事呢？

到了护城河的画舫上，几乎都没什么人，哪知白天人家不怎么待客，更别提大清早的了。

于是就道是只为打听些事由，出示了清道夫猎猫人的腰牌，才肯让其上船聊聊。

一问，这有没有听说四线破阵琴，都摇头。

飞天三度呢？

都说不知道，但这其中，有一老妈妈面有异色。

周法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便等着单独和老妈妈的时候，在船头和老妈妈聊了起来，道：“你先听我说说！”

“我们查飞天三度，不为别的，只是那四线破阵琴，是别家之物，她给偷了去，而这事不大，也不归我们管，但是这施主嘛，过分喜爱这琴。”

“他跟我说，帮他找到，他给这个数！”说着比划了一个五。

那老妈妈惊讶地道：“五十？”

周法嘴角微微一提，心想道，该是上钩了，口中道：“五百晶石！”

“所以，才这么上心嘛！”

“有线索，那也是照样有份，我就先说两句，你先回答是或不是！”

“这个飞天三度，是原来有名的舞姬，好些个人，后来就流落了，不知所踪了，是不是？”

那老妈妈点了点头，然后道：“主要是他们，有人被官家看上了，就招了进去，吃这口饭的，基本上都没个好归宿！”

“这都算好的了！”

周法见这老妈妈倒还是配合，便作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囊，从里面抽出一张一斤的石票来。

然后继续开口道：“飞天三度，能文能武，这文便是吹拉弹唱，这武便是飞天霓裳舞！对不对？”

老妈妈倒：“不对，这舞是，飞天长歌舞！”

周法看她眼睛盯着石票，便给了她，一边问一边抽石票：“那，这琵琶，他们奏得如何，你知道什么，全都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