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我喝了麦乳精吃了一包饼干,身上有力气了,我现在就去烧火去!”
周栀摸摸嘴巴主动要求干活,刷干净大锅倒入一些凉水,跳到灶膛旁边点燃了麦秸草开始烧火。
“丫丫,你竟然会烧火……”
看着拉着风箱抻着脑袋烧火的周栀,田心萍咧咧嘴又哭了。
以前孩子在她跟前的时候,皮得不像女孩样子,天天跟着同伴跑出去疯,就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把的那种,怎么到了新省三年,连她不会用的农村土灶都能用得如此熟练了?
她在新省遭了多少罪啊!
这三个孩子,老大被一个恶婆子欺负这么多年,老二外出执行任务三年没有音讯,唯一的闺女跑到新省也受罪……
她感到心脏疼处一抽一抽疼痛的厉害,又担心周光义担心,又怕让孩子们多心,干脆咬着牙根强忍。
她强打着精神抬头打量。
听马大菊说过,这房子是王桂花用周志远的工资盖的,在娶姚宁静之前,出钱盖房子的周志远都没有在这里住过一天。
房子不大,高粱杆屋顶看上去挺新的,因为屋子小的缘故,屋子里人一多,更显得有些狭窄。
屋子里家具半新不旧,这个屋子里,靠墙处摆放着一张暗红色掉漆的八仙桌,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小饭桌几个木头板凳了。
悬挂在头顶上晃晃悠悠地散发着昏暗灯光的电灯,是家里唯一的电器了。
日子过得实在是过于清贫了,她的大儿子,竟然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了……
此时姚宁静正弯腰趴在饭桌上,手里拿着擀面杖熟练擀着面皮,技术熟练手法娴熟,一会的功夫,面团在她手里变成了一张薄薄的面皮,手里拿着菜刀哒哒哒刀起刀落,桌子上出现了一排排粗细均匀面条。
刀工好的很,干家务活很熟练。
田心萍不禁暗暗赞叹,儿媳妇不仅是长的好看的,还是心灵手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