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聂云捂着自己的鲜血直流的左臂疯狂喘着粗气,他的脚下,一块人形的泥俑正在迅速化作沙土消失不见。
竟是以伤换命!
此时我方的一千银甲骑兵也快要完全穿过敌阵了,聂云顾不得多做调整,一个腾跃,翻身到了马上,双腿一夹纵马飞快的跟上了部队。
聂云虽然左臂被划伤,但却并不影响战斗力,随手撕下一块内衬简单的包扎了下,便迅速赶到了头部位置,再次接过“刀锋”的位置,带着己方一鼓作气杀了出去。
双军对阵,讲的最多的便是气势,气已旺,则无坚不摧,气已衰,则千万军,亦无丝毫战力可言,凿穿了一次,第二次便轻而易举!
虽说面对的毫无感情的沙兵,但在学院的有心控制之下依旧是遵循了这个基本法。
此时由于聂云率领的千骑成功凿穿,敌方沙兵的阵地开始散乱起来,聂云见状掉头再次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聂云没有受到丝毫阻力,整个方阵便在他的剑锋之下再次一分为二
也对,便是刚刚严阵以待的军阵都被他杀穿了,更何况此时已经散乱不堪的军阵。
连续杀穿几次之后,原本万余的沙兵军只剩下了数千人,于是这数千只沙兵开始崩溃,散逃。
说来倒也有趣,这数千余沙兵虽说是崩溃,散逃,可这千余的沙兵偏偏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意思来,仿佛只是木然执行“崩溃”这个任务一样。
随着聂云率领的千骑不断地挥刀,落下,再挥刀,再落下,一个接一个的沙兵化作沙土消失不见。
聂云重重的喘着粗气挥舞长剑斩向最后一个沙兵,看着那沙兵化作沙土逐渐消失,猛地呼了口气,连番的冲阵哪怕是已经到达脱胎境的他都感到身心俱疲。
还不等他略作调息,聂云的眼前便再次闪过刺目的红光。
再一睁眼,眼前又是那片熟悉的沙地,沙地上还有一团又一团的泥塑小人正胶着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而自己身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又看了看左臂,哪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就好像做了场真实的梦。
聂云转过头,见主考官手中的毛笔快速划动,似乎是在记录打分的样子。
“考完了就先出去。”主考官头都没有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