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二三十载,体内的气机却连最脆弱阳跷脉都冲不过的笔笔皆是。而总有一些人,轻轻松松便能抵得上平庸者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
极度烧钱,痛苦,这也就算了,最难受的是锻体圆满以前你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天赋!因为锻体过程很慢,可之后的脱胎路一片坦途的人也不是没有,并且还不算少数。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你好不容易炼到锻体圆满才兀的发现自己天赋平庸,可能一辈子都没法突破脱胎境,其间的滋味不用多说也能体会一二。
这也就导致了脱胎境成为了一条分水岭,举个直观点的例子,在军伍里,你若是段体圆满,干到十夫长便算是到头了,而你要是脱胎境,起步就是百夫长的位置。
所以脱胎境的武修再怎么说在整个大乾里也能称得上是中层人物了,而八脉境武修几乎已经可以算的上是高层人物,这样的人物哪怕是沂水城城主都不一定叫得动他?更何况他的女儿?而且还是这种卖命的勾当!
“不太可能。”萧雪轻轻摇了摇头:“一个沂水城城主能交上几个八脉的朋友倒还有可能,可若是说有个能替他干这种脏活的八脉武修几乎没可能,更何况还是用在这种小事上。”
“那是咱师傅得罪人了?”聂云摸了摸下巴:“还是萧雪你老子得罪啥人了。”
“呃”韩月雪白的下巴微微抬了抬,一根玉指放在唇边,凝思了片刻,道:“这个还真不好说”
自从他们十四岁有了自理能力以后,师傅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消失,美其名曰访友品茗,到了最近更是干脆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就像上次师傅送了他们流云、皓月后便又出去“访友”了,也不知道今年年关还能不能回来
所以说是他们的师傅得罪了某些人,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家里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萧雪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不过针对我的倒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你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活口么,弄醒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名堂来。”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聂云挠了挠后脑勺,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水葫芦哗啦啦的朝着那位硕果仅存者脸上倒了上去。
那蒙面人,哦,也许现在不是了,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平平无奇的脸就叫它黑衣人吧。
“咳咳咳。”只见那黑衣人呛了两口水后睫毛轻颤,眼看着就要睁开,可又好似一副伤势过重昏死的的模样,头一仰,眼睛又闭上了,任凭冰凉的水流怎么灌入他的鼻孔中都不在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