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不是吗?”聂云轻声道。
“没错,我是成功了。”唐源突然叹了口气:“成功的那天我特别特别高兴,以为灰暗的日子即将过去了。”
“可是并没有,在我拿到入学通知的那天,大哥又来了,他让我把大学堂的身份符牌给他,让他去大学堂,我拒绝了。”
“然后他就想动手了。”说到这里,唐源忍不住摇了摇头:“也许他一直都以为他比我强吧,可以轻松的一次又一次把我下巴打脱臼。”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成了大学堂的学生,我不怕他了!哈哈哈,我反手一拳头就给他打蒙了。”
“然后他不出意外的跑到他的父亲母亲面前告状,我也不出意外的在半小时后跪在了祠堂。”
“我很硬气的说自己考上了大学堂,是他想顶替我的位置,并且主动出手我才反击的。”
“可是我却发现他们居然不以为意,甚至听到他想取代我大学堂位置的时候,他的母亲眼睛还亮了亮,不过他的父亲也算是我的吧,他说大学堂身份符很特殊,无法冒名顶替,他母亲眼里的光才逐渐黯淡下去,转而继续对我口诛笔伐。”
“最后我被执行了一顿家法,之后便逃似的到了大学堂,直到现在才再次回来,坦白说若不是为了给我母亲扫墓,我甚至想一辈子都不回来。”
“再后来,就听说他被鱼龙卫给查了,直接流放三千里了。”唐源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后面你也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大哥想”虽然唐源没说,但是聂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想换你去流放三千里?”
“呵呵,可能吧,毕竟他最喜欢京都大剧院里那场《狸猫换太子》了。”唐源莫名咧嘴笑了笑:“当然了,也说不定他纯粹看我不爽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两人心里面都很清楚,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即将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的富家公子在这种境地下可能还有心思去考虑一个自己厌恶的人么?
一个从前就想过顶替弟弟大学堂名额的人,会不考虑让自己这位不管是长相还是血缘都与自己有着极大联系的弟弟顶替自己被流放么?
唐源忽然摊了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怎么样,很俗套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