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聂”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踩踏瓦硕传来,聂云面色猛地一变,瞬间抽出皓月。
这才三分钟,府衙的效率没有这么快,再者府衙的人怎么可能从屋顶上过来,只可能是那群黑衣人了!聂云这般想着,一股恐怖的气势再次从皓月中缓缓逸散。
而蓝底鱼龙卫眼底才刚刚显露出一丝喜意,便感受到一旁蓄势待发的聂云,当即有些哭笑不得的拉了拉聂云暗红色的长袍无奈小声道:“聂云长老,自己人,自己人。”
“嗯?”聂云缓缓偏过头来,手中长剑孕育着的力量缓缓消散,眼底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只见周围的屋顶上迅速跃出一道道同样身着黑底鱼龙服的身影,将聂云团团包围起来,黑金长刀微微出鞘,隐隐间封死聂云所有可能逃跑的路径。
妈耶,萧雪家的护卫都这么狠的么?
“把武器放下!”为首的蓝底鱼龙卫立于高墙之上,手中黑金长刀微微出鞘,厉声道。
不是聂云看着可疑,属实是场景太过诡异了:满地的血泊中,为数不多的鱼龙卫或蹲或躺,而其上一道暗红色的长袍身影持剑而立,暗红色长袍与血泊连接,几乎不分彼此,仿若那件长袍就是由这满地的血腥凝聚一般。
“我?”聂云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咳咳,许令小旗,误会,误会。聂云长老是萧雪小姐的朋友,自己人。要是没有聂云长老的援助,我们恐怕都看不见你们了。”蓝底鱼龙卫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许令笑了笑,而后嘴唇微动,却不见声音传出。
许令微微一愣,眼底露出一丝讶异,放在刀柄上的手渐渐挪开,转而轻轻拱了拱:
“聂云长老,多有冒犯,还请勿怪。”随即快速转头,挥了挥手,又道:
“赶紧帮隔壁旗的弟兄们治疗一下。”
随着许令的一声令下,黑底鱼龙卫们瞬间从高墙上跃下,落入地上的血塘中溅起阵阵血花,而他们却仿若未决般,迅速的将还喘着气的同僚们止血上药,熟练地让人感到诧异。
“秦臻小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令一边替秦臻止着血,一边问道。
“呵呵,我们奉命跟踪调查钱崇文的踪迹,今天晚上发现他准备出城。”秦臻眼底闪过一抹愤怒,也没避讳一旁的聂云,道:“还没来得及禀报,一群黑衣人就出现了,然后就这样了。我估计就是为了吸引我们鱼龙卫注意力好让钱崇文出城。”
“钱崇文?”许令眉头紧紧锁起,声音中带着丝丝寒意道:“钱家真是好大的气魄!”
组建这么一支实力强劲的黑衣人小队并且瞒过鱼龙卫的耳目,其中所耗费的心血代价决计不小,甚至有可能是钱家十几年来全部的苦心积累!
而那位钱万里,钱大人此时却将其全部暴露了出来,只为那嫡长子的一线生机,这等气魄怪不得他能爬到如此高位。
秦臻暗暗感叹了声,虽然这些黑衣人跑了大半,但既然已经在鱼龙卫面前露过面了,那么也就和全部暴露了没什么两样,而以钱大夫的气魄,应当已经弃卒保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