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的石壁上不知何时浮现了一行文字,不过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一位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似乎只剩面前那团赤红,指尖跳动间一株株草药投身其中,浴火后化作一滩滩晶莹的药液。
而另一位则是红唇微张,目光有些恍然的凝视着草药划过聂云的指尖、掷入药鼎的过程,一时间竟然觉得这比那平时最爱看的京戏还要精彩的多。
片刻后,风停雨歇。
聂云看着掌心中那枚淡黄色的浑圆微微一笑,随手将之塞进玉瓶中,将之轻轻抛向了沈玲儿:“呶,这是我自创的暴气丹,送你研究研究。”
“啊,啊。”沈玲儿刚回过神来,便看见一只玉瓶向他飞来,仓促间两只玉掌上下翻腾,这才好不容易将那玉瓶稳于掌中,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怀中,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么贵的丹药你就这么丢啊。”沈玲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娇嗔道。
“嘿,那瓶子可结实了,你要没接住也一样的。”聂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行了,你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继续炼丹吧。”
“呃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说吧。”沈玲儿微微叹了叹,看了一遍聂云炼丹,手法一个没学会,自己倒是有些自惭形秽了起来,想到自己炼丹时的狼狈模样,一时竟是提不起炼丹的兴致了。
“这怎么行。”聂云用力摇了摇头,学着师傅当年强迫自己练功的样子正了正脸色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今天差一点,明天差不多,到时候就差得多!”
“啊~”沈玲儿红唇微张,拉了拉聂云暗红色的衣角,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聂云,可偏偏声音腻歪至极道:“不要嘛~师傅~”
“”聂云肩膀猛地一抖,连忙悄然运起一丝气机,强行抚平身上瞬间凸起的鸡皮疙瘩,想开口来几句大道理,又一时语塞。
想当年师傅也就这么一句话,自己再不听可就要挨揍了,哪来这么多叽叽歪歪的。
可自己能揍沈玲儿么?
聂云偏过头,瞥了眼那双一眨一眨的水润眸子,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脑门,虽说休息半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咱这师傅的威严不能丢啊。
而就当聂云左右为难之际,沈玲儿清脆中带着些许喜意的声音兀的传来。
“诶,师傅,你瞧诶,外头有人找你哦。”沈玲儿指了指炼丹室前的那块巨大石壁脆生生道。
“嗯?”聂云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石壁上的淡金色字体,随即“无奈”的挥了挥手:“那今天便算了,下不为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