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悄悄倾斜,夕阳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纱窗,映照出赵构夫子激动昂扬的身影。
“此为长陵之战,也为我大乾定鼎之战。”赵构夫子终是长长一叹:“圣上真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奇才也。”
赵构夫子瞥了眼微斜的大日,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也差不多都讲完了,演武室集合。”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沙盘,几杆艳红的旗帜。
赵构夫子转过头,望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中默然一叹。
十几年前,大乾初定,陛下暂时无心也无力去管北边残越,与民生息,而那时刚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残越,同样无力再战,整个天下便骤然太平了起来,而像赵构这样的将领们自然一时无事,则要么是在边境驻扎,要么回京都养老。
这样的情况若能长久保持下去,那倒也还好,赵构自己可能也就打算回京都养老,享受生前身后名了。
可是赵构知道,那位雄才伟略的陛下,是绝对不会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的,更别说一旦让那残越休养生息过来,那说不得又要回到数百年前,动不动便袭入中原烧杀抢掠的日子。
这是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天然对立!
甚至等得中原王朝再次衰弱,又让其打了回来,重新入主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无论出于哪个角度来说,彻底颠覆残越,亡其种性都是必要的!
可那时边关无战,天下太平,赵构夫子没有陛下的命令,也只能坐守边关,做着和任何一位将领同样的事——日复一日的练兵。
而这个时候大学堂的副院长找到了他,说他们大学堂有一“演武奇物”,只要他肯来大学堂教书,这件奇物便任由他用,出于对副院长的信任,他很快便答应了下来,而这桩演武奇物也的确没让他失望,几让人身临其境,且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后的复盘,推敲出一盘盘“死局”的解法,这对他的兵法大有裨益!
期间“打磨打磨”每一届“昂首傲然”进来的新生,待得其彻底服气后,便将自己对兵法的理解潜移默化的传授给他们,而后再“打磨”他们,这日子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