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箱子里可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选了跟自己嫁妆相似但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自己嫁过来的时候,家里还是陈侍郎掌家,自然过目过自己的嫁妆,要是拿些旁的来怕还唬不住他。
“那些·····那些我之前明明在她的嫁妆里面见过的,怎么可能是御用之物呢!就算是,那肯定也是她从江家带来的。
对,没错!她就是故意把这些东西送来给我,栽赃陷害的!”
陈侍郎慢慢寻思过味儿来,指着江芙怒斥:
“是你,是你没安好心!好你个江家女,你父亲拿贪污受贿的赃物给你当嫁妆,你又把他们给我送来,你安的什么心?”
江芙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样,脸上明显怔忪一下,然后委屈的眼中都泛上水花,委屈地看向大理寺丞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公公为何会这样说,但是妾身敢保证自己的嫁妆都是干干净净的,大人要是不信,妾身这就命婢女去将嫁妆单子取来。
大人也可以移步到妾身家的院子去亲眼看看,那些嫁妆全都一样不少的放在自己库房里呢。”
说完她严重带着委屈和顾忌道:
“再说了,就算妾身想要孝敬公公、或是公公说的想要栽赃陷害,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嫁妆出来送给他?
就是整个明夏可有公公会拿媳妇嫁妆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便真是有心设计,公公也知道我当初带来的嫁妆都有什么东西,又怎么会收?”
这一通夹枪带棒的话直接让陈侍郎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江芙没有明说公公侵占自己的嫁妆,但是陈侍郎明知道这写是自家媳妇嫁妆里的东西,还是收了,并且拿出去花了不少,可见时候故意的。
顿时大家看向陈侍郎的眼神都鄙夷了起来。
按照明夏律例,媳妇的嫁妆并不算是夫家的财产,别说是公公,就是相公也无权插手。
就算是媳妇死了,嫁妆也是要给娘家领回去的,谁家要是花用媳妇的嫁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陈侍郎自然清楚这一点,之前在江芙面前尚且能装疯卖傻假做不知,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没那个脸承认自己贪图儿媳妇的嫁妆。
大理寺卿若有所思地看这个他,吞吞吐吐半晌也说不出辩解的话,于是歉意地看了陈瑾瑜一眼,一挥手让人将陈侍郎押会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