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意义”皇帝很认真的看着对面：“朕至少可以知道，轮回者到底算不算妖魔！”

“陛下心里不早就有答案了吗？”紫月垂下眼眸：“你从未信过轮回者，否则当初也不会逼刘裕假死，更不会对我故意防备，在你眼中，无论是轮回者还是妖魔都是一样的，是什么让您犹豫了呢？陈卿吗？”

皇帝闻言难得的沉默了几秒。

此时战场崩溃在即，几秒的时间异常宝贵，他本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此刻依旧犹豫了这宝贵的时间。

对方的话其实正中了他心中所想。

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没有犹豫过的，子母鬼庙让他看到了对抗远古的希望，可这样一来自己与当初的秦王有什么区别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作为人族的王，如今带给人族的却大多是苦难，这一点他不是没看到过，中原的人做梦都想往江南跑，他能感应到自己的气运在流失，人心在流失.

陈卿是一个轮回者，自己从不认为他会为了人族拼尽一切，可现在的情况就是，陈卿管辖的地方人族安居乐业，自己管辖的地方鬼气森森，人人担惊受怕，上层如恶鬼，下层也被折磨得如扭曲的小鬼，哪有半分盛世之光？

为了对抗可怕的妖魔，当然得付出代价，可如果有不付出代价的方法，其实是不是更好？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思考过

所以他一直在观察陈卿，一直有意无意的助长着陈卿的动作，否则以自己的底牌，陆鸣出征的时候他就能收回江南，哪里轮得到陈卿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