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轻声道,“而且,很多时候,他行事说话都奇奇怪怪,毫无章法。”
“不是奇怪,而是,他掌握的情报远在你之上,所以,你才会听得一知半解。”
慕文清放下火钳,双手放在火盆上烤了烤,说道,“比如,他问的五个名字,太渊、太璇、太商、太阴、太荒,你若不了解千年前的道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王爷,奴婢不解,他为何要向王爷问这五个名字。”木槿凝声问道。
“很简单,宫中有他的眼线,他知道,本王可以接触到宫中的藏书。”
慕文清回答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利用本王这个情报的来源。”
“太渊、太璇、太商,奴婢倒是听王爷提起过。”
木槿伸手整理着桌上的书卷,说道,“但是,太阴、太荒这两个名字,奴婢着实闻所未闻。”
“很正常,千年的人,宫中藏书不可能全部都有记载。”
慕文清平静道,“而且,太阴、太荒这两人,是否真实存在都未可知,也有可能这两个名字就是李家嫡子胡乱编造,用来混淆并且试探本王的。”
虚虚实实,方才更让人难辨虚实,那李家嫡子的心机,可不是一般人可比。
“乱编的?”
木槿闻言,神色一怔,难以置信道,“王爷对他如此坦诚,他难道还信不过王爷吗?”
“世间哪有突然的信任。”
慕文清笑了笑,应道,“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最后,都死的很惨,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信任都是在不断的怀疑中慢慢建立的,轻易得来的信任,反而最不能信任。”
木槿听得似懂非懂,对于这些人心之算,着实难以消化。
与此同时,太学宫,东院。
孔丘听过布衣王府的提醒,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