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摔了面前的折子,半点不想翻开道:“纳喇氏既犯了事,汗阿玛罚她,理所当然。人都还是一宫主位,汗阿玛还是心软。”
“已然不是了。万岁爷旨意,让良嫔当上主位娘娘。那良嫔受惠嫔多年磋磨,如今一朝翻身,岂会让惠嫔好过?”
太子仍是不耐:“纳喇氏舔居四妃之首多年,德不配位,如今是自找的。还让孤赔了一位内务府总管的仆从,还是罚轻了。”
“海拉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慎刑司的刑都熬不过,枉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管,竟连手下都没有拿捏住。废物!”
花喇讪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海拉逊毫无贡献,竟敢开口就让太子爷救他,还威胁于奴婢等人,实在是不识相。”
“不过是太子爷在皇上面前再举荐一二的事,定然不难。”
太子摔了一旁的笔洗,他烦的正是这件事:“汗阿玛不知怎么了,已经三日不肯应孤之所请。”
“反而是那四弟,无论有无早朝,他都蒙受召见,跟着大学士和六部的人在南书房,呆上许久。”
花喇道:“太子爷不必担忧。或许万岁爷只是在考虑更大的事,这才一时没有召见太子爷。”
“不若奴才敬献点心一二,到乾清宫,兴许万岁爷便会见了。”
“也好。让德住做他擅长的山楂酸梅汤,每逢夏日,汗阿玛最喜食之开胃。”
“奇了,这几日是不是也没见着德住那蹄子,可是到哪里去鬼混了?”
花喇跟着骂道:“可不是。奴才也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如今太子妃入了门,花喇连书房都很少能待了。
眼下少一个伺候太子的人,都是好的。
哪里会管德住在与不在的,不见了更好!
太子突然拍了他一巴掌:“不对劲!”
“还不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