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对待外人,客气倒是客气,但到了里头,听说啊,每年从她家抬出去的下人,可不要太多。”
“还有这种事?”
“纳兰明珠大概是怕外头传出风声,总一直遮着掩着。现在好了,人一下就没了,根本遮掩不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觉罗氏是下人杀的?”
“他们还有这胆子?”
“有胆子,还能杀成,这才值得拿出来说道。”
“这得是有多恨?”
“觉罗氏私底下,怕不是万分凶残。”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都在想,从前有没有得罪过她?”
……
大阿哥府。
纳兰明珠一袭麻色袍,黑着脸,听着大阿哥在一旁暴跳如雷:“湖广那边,还要纳兰揆叙看着,现在你家中出事,他不得不赶回来。”
“那稻谷良种怎么办?”
“还有,母妃这么久了,都还被关着,身子一日坏过一日。你一直让我不要急,那要让我等到何时?”
“外头风言风语,我又出不去,你倒是说句话啊,纳兰大人!”
纳兰明珠双手握紧:“大阿哥,想听老臣说些什么?”
“老臣的话,如今还有用吗?”
“大阿哥刚解禁不久,又把自己送回府中禁闭,老臣说什么,还有用吗?”
大阿哥一愣:“纳兰明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怪我吗?”
纳兰明珠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行礼:“大阿哥见谅。”
“老臣家中刚刚出了这样大的事,一时失态。”
外头,大福晋端了茶点进来:“纳兰大人,这是新贡的大红袍,大阿哥特意交代拿来给您尝尝。”
“您还要多保重自个身体才是。眼下大阿哥也只能靠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