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妤瞧着帝王的指腹还沾着她的血,他白皙的指尖轻轻揉捻着,最后,他声音朗朗,丝毫没有方才流露出的那几分阴鸷:“蠢。”
他笑她,且十分贴心给她解释:“罔你在这渝州这几年,竟不知刘氏并不喜这继女,你拿日后钱怜纨的日子来威胁她,她又怎会听你的?”
杨令妤心头微颤,他究竟听了多久,竟是连她威胁刘氏的话都听进了去?
她用帕子擦去手心的细汗,只觉得彼时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相较于杨令妤,彼时更觉心慌的是宁丞序,他立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他面上挂着略显惨淡的笑,等待着帝王将视线落在他身上,问他一句:“宁大人,可有何想说?”
他还敢说什么?
在这种微冷的夜,宁丞序后背出了汗,但面上却维持着恭顺,他心中后悔,他从一开始就该对皇帝衷心,而不是贪图那些蝇头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