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打开了次卧房门。
在他的眼前,是一个极其整洁的房间。
浅灰色的床单,一个褶皱都没有,床尾靠墙角处,放着一张胡桃木写字桌,桌上只放着一个蓝色记事本,一支钢笔别在本子上,好像书桌的主人早上刚出门去,晚上还要在这本子上写字。
书桌边上是一排书柜,除了整齐摆放的书籍,还陈列着一些私人杂物,但也都规规整整,并不是随便堆放。
唯一显得不协调的东西,就是窗台上干枯死掉的两盆栽,令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死寂的氛围里。
正当阿飞打量这房间的时候,地上躺着的那位已经自己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一头栽在那张整洁的床上,像扑进一个温暖又宽容的怀抱。
阿飞帮她脱了鞋子,把她摆成侧卧姿势,然后帮她拿来一个脸盆,放在床边,对她说:“想吐就吐在盆里。”
她闭着眼睛点头:“放心吧,我憋死也不会吐这的,不然哥哥要生气啦。”
阿飞愣了下,他意识到,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口中的“哥哥”都另有其人。
应该就是曾住在这间屋子的人。
阿飞的目光落在那一排书柜上,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有一些奖杯和奖状,看来是个很优秀的人。
“乔清泽。”阿飞轻声念出奖状上的名字。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吗?
然后他看到了一些照片,装裱在相框里。
有生活照,也有毕业照。有他的照片,也有她的。
他穿学士服拍的毕业照里有她,她看起来还是个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