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如今大周皇室衰微,地方节度使为了增加实力,可能会有摊牌。
可是却没有想到,摊牌的竟然如此严重。
例如,大周实施的两税法,按照人头收税,不允许各地加派苛捐杂税。
两税加在一起,成年人,一人一年是一百二十文。
三到十四岁的,不收人头税,要交口钱,一人一年是五十文。
可是到了地方,人头税却到了一年二两银子,就算是未成年,也要一年一两银子。
等于是比朝廷规定的多了十多倍。
而且除了这些,各地还有其他苛捐杂税呢!
比如进城要交城门税,买卖牲口要交契约税,甚至买盐都要交一文钱的盐税。
尤其是当芸娘说到他男人抵抗蛮人,战死之后,朝廷没有发给一分钱抚恤,只是给了一道嘉奖的旨意。
林凡再也忍不住了,气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这狗日的地方官,竟然连朝廷的封赏都敢贪的一文不剩,该死。”
“这算什么?我听说隔壁县的县令,不但贪了抚恤银子,还诬陷那些死去的人是反贼,把那些英雄的家都抄了,我外甥家就是被他们这样搞的家破人亡的。”
村长对此事是有共鸣的。
“如此事情,难道就没人管?”
林凡听到村长的这句话,三观都被颠覆了。
他想到过,乱世之中,人如禽兽,却没想到,有些人连禽兽都不如。
“哎,现在皇帝都管不了,其他人跟别说,除非现在的节度使被人赶走,否则,大家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