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陆凡比陆福庆要更值得结交一些。”
严青说道:“有些人被太过神话,我们这些凡人很难接近,大家都只能远远地仰望他,保持对他的尊重,所以注定孤家寡人,身边难有几个至交亲友。”
“只是人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陆老一代国之圣手,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治病救人上,即便是他不刻意使然,到最后他的那些病人也会形成一个圈子,一个只对陆老马首是瞻的圈子,而这个圈子是外人很难融入进去的。”
“陆凡就不一样,他是普通人,还是个普通男人,陆福庆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人情,场面,世故,他没有的,我都有。”
“可是,您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闻名南都的窝囊废做朋友呢?”余敏不解道,“您要结交也只能是结交他身后的陆老,跟他一个废物浪费什么时间?”
“陆凡不是废物。”
严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总有种感觉,他和陆老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爷孙关系,我能看到陆老对陆凡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尊重,这是骨子里的,经过多年生活习惯养成,表面的东西可以伪装,但是这种被烙在一个老人骨子里的尊卑,是磨灭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