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双手背负，神情冷漠地挡在老人身前：“人都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再毁尸了吧？”

“死了？”

大宗师目光扫去，却见那老人虽然依旧盘膝坐地，双眼被挖去，但确实已经气息全无，命丧当场。

“原来是以自身气血，来干扰他人心智的邪法，就算死了，也该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大宗师低吼一声，试图趁陆凡不备，雷霆一击，将老人活生生拍成肉泥。

“三叔，人都死了，你就不能给他留一个全尸吗？”

马子聪不知何时也站在了老人尸体面前，仰着头，迎向马天澈的拳风伫立。

“子聪，你敢向着外人，挡我的路？”

马天澈低声开口，眼中杀机迸现。

“这跟外人不外人没什么关系，更何况陆凡本就是半个马家人，你怎么能说他是外人？”

马子聪深深吸了口气，他也是刚刚从幻象中清醒，更是目睹了眼前这个老人，自挖双目，以死誓忠，此等气魄，怎能在死后，遭人羞辱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