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凡把钟伯庸送走的时候,唐浣溪却正站在三楼的卧室阳台上,看着远处滚滚流过的长江。
虽然还是夏天,没有满山梧桐落叶的浪漫,但山高近水,带着江水湿气的风一吹,依旧有一丝寒意入体。
只是唐若雪没有察觉,目光茫然看着远方。
尽管她早就猜到,陆凡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废物,在唐家的三年,是他隐忍的三年,可真的经历了这一切,她还是觉得仿佛南柯一梦,很难清醒。
马家,陆家,医门这些曾经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和事,就这么突兀地闯进她的生活,还差点为之丧命。
不过,她并不责怪陆凡,昨天晚上那道屹立在马家庭院的孤独背影,让她恍惚陆凡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她也欣慰,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也是她喜欢的样子。
“嗖”
一阵风吹来,清冷,冰凉,带着水汽,让唐浣溪感觉到孤独,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