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瞧着下颚附近的淤青,狠狠的闭了闭眼,用了极为厚重的脂粉,才勉强遮起。
所幸,萧长陵是天亮了才回来的,带着满脸的倦怠。
“阿枳对不起,昨夜嫂嫂起了高热,珏儿哭得肝肠寸断,我也是没办法了。”萧长陵站在身后解释。
镜子里的人,眸光平静。
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夫君所言极是,萧珏是兄长唯一留下的血脉,你就算不管嫂嫂,也不能不管孩子。”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温枳的大度来了,“夫君放心,阿枳都明白。”
闻言,萧长陵如释重负,双手轻轻的落在了温枳的肩头,“阿枳能体谅,自是最好。”
体谅?
呵,他永远都只会这句。
“时辰不早了,夫君快去洗漱更衣。”温枳拂开搁在自己肩头的双手,“出城之路尚远,莫要耽搁。”
萧长陵不疑有他,旋即转身离开。
“小姐?”四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