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如同此时这般,平静中透着一丝不耐。
不耐?
是的,不耐。
冷澜之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人开口,她蹙眉:“这一大清早的,驸马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说刚才沈逸之还怀疑自己是看错了,错把别的情绪当成了不耐烦,那此时他再也没有了侥幸的心理。
她虽然只是稀松平常的问话,可字里行间却都是敷衍。
沈逸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头有些酸,有些胀,还有些慌……
见他还是不说话,冷澜之拧起了眉:“驸马?”
这人该不会,是想让她去劝赵氏吧?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蠢人。
那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又有什么阴谋?
一想到这人又不知道在算计自己什么,冷澜之心头就戾气横生。
听着她不耐烦的话语,沈逸之终于回过了神来,他沉声道:“无事,只是想请公主去饭厅用饭。”
冷澜之:“?”
她一脸莫名。
沈逸之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转念一想,他是来求和的,态度要真诚,便又看了回去,解释道:“我没有回来之前公主一直都是在饭厅用饭的,我一回来公主反而不去了,若是传出去,外人难免乱嚼口舌,说你我夫妻不和……”
冷澜之轻笑一声:“这算什么乱嚼口舌,你我夫妻,不本来就是不和吗?”
沈逸之:“……”
这话没法儿接。
过来哄她,是他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他其实不爱哄人,六年前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花言巧语,而是打压和暗示居多,只有在她因为看不到希望而萌生退意的时候,他才会说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诱的她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