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进了殿,连句场面话都没有,便开门见山道:“听闻公主要状告我娘?”
说话间,他死死盯着她的神色,妄图从她的神色中窥探她真实的想法。
这段时间,她转变的太多了,变得他有些不认识她。
这样的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也让他,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他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注视她,观察她,即便是白日上工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也是她。
一会儿是雍容华贵的她,一会儿是娇羞微笑的她,一会儿又是高高在上的她……
冷澜之漠然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要平南侯府在明日傍晚之前还上那三千四百两,本宫自然没有去京兆府的必要。”
啪叽。
所有的旖旎情绪瞬间全碎,沈逸之沉着脸:“我娘可是你的婆母,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儿媳状告婆母的先例!”
“驸马,你的脑子呢?”冷澜之讥诮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什么?”
“本宫说,你没有脑子,难怪你不敢去考状元,只能弃文从武。”冷澜之轻笑着戳他脊梁骨。
冷澜之从前一直没有想通,当年的沈大才子,为何宁愿选择一条危险而艰辛的战争之路,也不愿意去参加科考?
明明那年他已经过了会试,只要等一个多月便能参加殿试。
那年他可是前三甲的热门人选。
一朝中了状元,再加上皇帝女婿的身份,皇帝便是再怎么避嫌,也至少会给他一个翰林院编修的身份。
别管他表面上装得如何清心寡欲,但其实,权势正是他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