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个人”是谁。
她和母后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否则的话,她也不可能奋力自救。
在把火烈王抓进大殿的这一路上,她已经在心中打了无数的腹稿。
没想到,这些腹稿最终没有用上。
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突。
就像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到了全心全意信赖的父母身边,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不只是冷澜之,一旁的皇后也红了眼眶。
她们母女日夜担心的,就是皇帝会为了国家利益将冷澜之送走。
建良帝如今的态度,大大地安了她们的心。
“父皇……”冷澜之低声呢喃一句,轻轻地笑了。
父皇维护她,她也不能让父皇背上骂名才是。
旋即,她神情一变,心中没有了任何彷徨。
对建良帝屈膝一礼,冷澜之道:“父皇,容秉。”
建良帝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女儿:“伽罗……”
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冷澜之神色越发镇定,想要以此宽慰父皇的心:“父皇,的确是火烈王意图伤我,却被流纱拦了下来,此事只要问过火烈王身边负责伺候的人,便能知晓。”
冷澜之清楚地记得,她在花园里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眼生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