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惩罚,比死更可怕。
冷澜之点点头:“那就给她解药吧。”
回客栈的路上,冷澜之感叹道:“但凡水家肯给水文涛一点温情,以水文涛的能力,如今必定又是另一番光景。水家也能更进一步,可惜了!”
那水文涛在带着女儿去了盛京之后,凭着童生的身份结识了一些朋友,在一位还算有点名望的夫子的帮助下,参加了当年的科考,成绩不错,正式成为了一名秀才。
可惜,多年的劳累生活拖垮了他的身体,他穷困潦倒,没钱治病,更没钱买书和笔墨纸砚来继续学习,这一生便只能止步于秀才。
如果没有水家的拖累,他未必不能争一争那状元之位。
即便考不中状元,但当个举人老爷什么的,定然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水家便能出两个举人,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奈何水家来太太偏心到了骨子里,而且目光短浅,不但是害了水文涛的小家,也让水家停滞不前。
顾湛道:“时也命也。”
虽然杜丽珍一再保证再也不敢来找麻烦,冷澜之也不想继续住在这家客栈里了,毕竟就算没有杜丽珍,也还有个水家。
若是水家继续不依不饶,也是个麻烦。
于是回到客栈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
她打算吃点东西就退房。
平阳县和之前的依柳镇可不一样,县城里有空房的客栈多得很。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冷澜之蹙眉。
不会又是杜家人吧?
开门一看,却是钱东家,她有些惊讶:“钱东家,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