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做了什么?难道报复俞氏了?”
冷澜之蹙眉:“俞氏,本宫休夫的时候,可是没有将这笔账算你在你的头上。若非你先前三番五次地主动挑衅,本宫都懒得理你。何况本宫昨日才回京,根本没空也没必要理会平南侯府,更别提你一个妾氏,何来饶了你之说?”
她坐在高高的马车上,俞婉儿跪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从她的角度看,完全就是在俯视俞婉儿。
这女人对她来说就和秋后的蚂蚱一般,不需要她主动报复就蹦跶不了多久。
只是她没想到,她都不打算亲手给这女人最后的致命一击了,对方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俞婉儿期期艾艾道:“可是公主,妾身亲耳听到婆母说您对相公余情未了,只要相公向您认错,您就会回心转意……”
“胡扯!”冷澜之沉下了脸:“你婆母又不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本宫是怎么想的?”
她面无表情道:“对本宫来说,男人和衣服不与人共用,本宫既然已经休了他,便断不可能再回头。你没必要来本宫这里讨心安,更没必要利用这些无辜的路人给你当靠山。”
围观众人这才明白,这位俞氏当众拦住公主的车辇,是为了借用他们的力量来逼迫公主作出承诺。
当真是好深的心机!
被当众戳穿了心思,俞婉儿面色讪讪:“公主误会了,妾身没想逼迫谁,妾身只是被一时激动冲昏了头,才会失了分寸。”
丢脸又如何?
与她和儿子的荣华富贵比起来,脸面根本算不得什么。
今日整个盛京的百姓都听到了公主的承诺,知道公主绝对不会吃回头草。
而只要公主不回头,别的女子也看不上平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的位子。
如此一来,她虽然这辈子都无法转正,但她儿子却是唯一的继承人,只要熬死老侯爷,再熬死沈逸之,他儿子就可以上位。
冷澜之一眼就看穿了俞婉儿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