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年的眼神十分诚恳,仿佛在控诉他不通人性。
严承怀噎了噎,喉头一滞,往后退了退:
“你倒是心疼自己。”
不等林年年反应过来,严承怀转身,负手而立,漫不经心道:“说罢,去铁匠铺干什么去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王知晖有问题?”
林年年方才正在走神,没留意严承怀突然退开,也没留神严承怀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突然间就愣了。
“啊?”
她没听错吧,严承怀,居然也这么觉得?
“收起你这副没见识的样子。”严承怀简直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像是看透了林年年的一举一动,冷笑道:
“辞了李政就当了探花郎,刚一到任就迫不及待翻查旧案。”
在背对林年年的地方,严承怀满面寒气,他想起方才同王知晖的谈话,眸中杀意毕现。
王知晖似乎有意无意的提起当年林将军的事情。
分明想从他口中探听到什么。
可是,当年那些人都死了,王知晖他是白费苦心。
冷笑一声,严承怀眸中转瞬即逝一丝复杂,随后他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纠结不已的林年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大人给我的感觉,跟先前有些不一样…”林年年犹豫着开口,“未上任的王大人,神色谦卑恭谨,可是现在,脾气未免有些太过锐利…”
林年年回忆着两人在护城河畔见面的景象,只觉得现在的王知晖仿佛被人“调包”了一样。
严承怀眸光不定,紧紧的盯着她,示意林年年继续往下说。
“而且,我好像看到王大人虎口还有掌心的位置,有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