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怀一字一顿堵死了后路,赵云横这才满意,走上前来伸出手在严承怀肩上拍了拍,眸光望向远处,语重心长道:
“承怀,朕的几个手足亲朋中,就属你最拎得清,而这也是最看好你的,想当年你父…”
话说到了一半儿,突然间想起什么,周遭的空气瞬间冷凝下去,赵云横转移了话题:
“总之,切不可因一晌贪欢而耽误了前程,毕竟你的这个位置,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似乎意有所指,严承怀面冷如冰霜,缓缓答了一声“是”。
赵云横笑了笑,眸色加深,目光在看到严承怀右手手腕上缠的那一圈纱布时,不由得顿了顿。
“爱卿这是何如?”
“只是不小心被碗的瓷片划伤了手罢了。”严承怀瞟了一眼,语气漫不经心,“如果陛下觉得碍眼的话,那成这就把它拆掉。”
“哈哈哈,不必了。”赵云横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到原地,“爱卿鞠躬尽瘁,这点血还是留着吧。”
严承怀牵唇,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隐隐有流光。
“这次四弟回来,爱卿功不可没,朕当时有言在先,会将那座府邸赏赐给爱卿,只是,爱卿,你要一座死了人的破宅子做什么?”
“就不怕那人家的孤魂晚上来找你么?”想起严承怀临行奉城时要自己许诺的东西,即便精狡如赵云横,也实在想不出严承怀要那破烧焦的破宅子有什么用。
收买人心?可是整个朝堂,再没有一个林家的“同党”。
沽名钓誉?他认识严承怀十几年,从不见他有这方面的心思。
对方好似一座万年冰山一样,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