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完之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见林年年身材清瘦,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点了点头直接放行了。
进去之后说明了来意,这边儿的县官大人倒是很通情达理,直接把林年年敢去仵作室,定的工钱是每个月半两银子。
也很抠搜,不过也不算少。最起码能够她在这里生活,林年年爽快的答应了。
重新换上厚厚的布料,林年年双手带着鹿皮的手套,轻车熟路的掏出工具,随着那些忙的焦头烂额的古作诗一块儿开始割肉。
这些大多数都是害黑水病死的,虽然岭南这边已经有了特效的药物针对这黑水病,但是死亡的人数却一直在上升。
患病的人数一直比痊愈的人数还多。
林年年忙活的要命,不得不一人充当三个人使唤,不光要记录死者的生平,还要顺手把死者的容貌复原一下,顺便兼顾一下打杂,给死去的人穿上寿衣。
一番忙碌下来,早就昏天黑地了。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候,林年年脱下厚重的服装,又把手上的手套卸了下去。
“…新来的,给你这是午饭。”坐在偏门台阶上,其中一个年长岁数的仵作提了一个食盒过来,其他的几个年轻的仵作一哄而上,吃饭去了。
只剩下林年年一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那送饭的到底还剩存一份同情心,给林年年留了一个馒头,顺便坐了过来。
“习惯就好,咱们县太爷抠门,能不管饭就不管饭的。”那仵作道,“我叫大成,你呢?”
林年年想了想,看了看手里的馒头:“林言。”
“好名字!”大成从腰间的羊皮水袋里灌了一口水,擦着嘴角笑道,“我听你的口音倒不像是岭南人。”